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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走团大爷大妈全队压马路,街道办劝说未果,领导:我让你们走个够

发布日期:2025-08-18 18:53 点击次数:119

(本文根据真实案件创作;参考来源:法治讲堂《回顾暴走团大爷大妈全队压马路,街道......》原创声明:图片均源自网络;人名均为化名;本文旨在宣扬人间正义、杜绝犯罪发生!)

“这路是国家的,我们凭啥不能走?”

盛夏清晨的朝阳路上,一百多位身着红色运动服的老人齐声喊道。

他们组成的“夕阳红最美暴走团”霸占内侧机动车道暴走,导致早高峰严重拥堵。

街道办干部刘斌连续三天劝说,不仅未能让老人离开,反而因冲突引发救护车受阻等风波。

如今,区里分管领导亲临现场,却说出一句话,让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..........

01

清晨七点半,正是盛夏里一天中开始闷热的时候,太阳把柏油马路晒得油光锃亮,

路边的树叶子都被晒得打了蔫,空气里飘着一股被烤热的沥青味,闻着就燥得慌。

城东的主干道 “朝阳路” 上,这时候本该是车挤车、车挨车的早高峰,

可眼下所有的车都跟生了锈似的,一点点往前挪,最前面的车和最后面的车之间,几乎看不到空隙,堵得严严实实,连自行车都很难从中间穿过去。

造成这拥堵局面的,没别的,就是 “夕阳红最美暴走团”。

一百多个退休在家的老人,穿着统一的鲜红色运动套装,

上衣的胸口还印着白色的 “夕阳红” 三个字,整整齐齐地排着两列纵队,把三条机动车道里最靠内侧的那条占得满满当当。

队伍最前面,有个烫着一头栗色卷发、身材微胖的大妈,脸上带着点汗珠子,却丝毫没影响她的精神头,

手里高高举着一面红底黄字的旗子,旗面上写着 “夕阳红最美暴走团”,

旗杆上绑着一个黑色的大功率手提音箱,正大声放着八十年代的流行金曲,像是《冬天里的一把火》,声音大得能盖过周围的车喇叭声。

领头的大妈叫吕桂花,是这个暴走团的团长。

她不光嗓门大,底气也足,每喊一句 “步子迈开”“跟上节奏” 之类的话,

身后一百多个老人就异口同声地应和,脚步声 “刷刷” 地踏在路面上,连成一片,听着挺有气势。

队伍里的老人们,有的手里拿着小毛巾时不时擦把汗,有的戴着遮阳帽,还有的一边走一边跟旁边的人小声说着话,脸上都带着一股子认真劲儿。

街道办的年轻干部刘斌站在路边的人行道上,额头上渗着一层细密的汗珠,顺着脸颊往下淌,

他拿手帕擦了擦,又头疼地用手按着太阳穴。

这已经是他连着第三天一早跑到这儿来了,每天早上不到七点就从家里出发,到这儿的时候衣服就已经被汗浸湿了大半。

他身上那件白色的短袖衬衫,后背的地方被汗水泡得发了深,紧紧贴在皮肤上,黏糊糊的,风一吹还带着点凉意,特别不舒服。

他看着手表,指针已经指向七点三十五分,比昨天这个时候,队伍又往前挪了不到十米。

“夕阳红暴走团” 原来从不在这儿锻炼。

他们固定的活动地点,是两公里外滨河公园里的一条塑胶小道,

那条小道铺得软软的,走在上面不硌脚,旁边就是河,早上能闻到水腥味和青草味,环境确实不错。

老人们在那儿走了快两年,每天早上六点半集合,七点开始走,走一个小时准时散,跟公园里其他锻炼的人也没起过冲突,一直相安无事。

可半个月前,全市搞 “创城” 活动,那条塑胶小道被圈了起来,

挖开了重新铺设,说是要换成更环保的材料,还要在旁边加设几个休息的石凳。

工程看着不大,就那么几百米的路,可动工之后进度特别慢,今天挖一点,明天停一停,据说是材料还没完全到位。

暴走团歇了三天,吕桂花就坐不住了。退休前她是国营纺织厂的车间主任,管着一百多个女工,

那时候厂里赶工期,她能带着工人连轴转,做事向来干脆利落,说一不二。

退休后,家里的事儿不用她操心,这个暴走团就成了她的精神寄托,每天带着大家走走动动,比啥都重要。

一天不出去走,她就觉得浑身的骨头缝都不舒服;一天不带队伍,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,生活没了主心骨。

“咱们这锻炼,一天也不能停!”

她在暴走团的微信群里发了条语音,声音洪亮,

“没地方锻炼,咱们就自己找新地方!朝阳路宽,早上车虽然多,但路平,走起来得劲!”

群里的老人们纷纷响应,有的说 “吕团长说得对,不能停”,有的说 “朝阳路我熟,那边早上空气也行”,

就这样,第二天一早,吕桂花就带着一百多号团员,浩浩荡荡地开到了朝阳路。

这儿确实是全市车流量最大的路口,双向六条车道,左边三条通往老城区,右边三条通往新开发区,

每天早上七点到九点,从这儿过的车络绎不绝,有拉着货物的货车,有送孩子上学的私家车,还有不少公交车。

其实,在滨河公园锻炼的时候,这个暴走团就不太守规矩。

有一回,几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晨跑,想从他们队伍旁边快速穿过去,刚靠近就被吕桂花伸手拦住了,她叉着腰说:

“年轻人咋这么不懂事?没看见我们在锻炼?撞到人咋办?”

年轻人解释说赶时间,吕桂花不依不饶,非得让他们绕远路,两边你一言我一语吵了好一阵子,

最后还是公园管理员过来劝,年轻人才得以离开。

还有一回,公园里跳广场舞的队伍占了他们常走的那段路,

吕桂花直接带着队伍站在广场舞队伍前面,不让他们跳,说挡了道,直到跳广场舞的队伍挪了地方,他们才继续往前走。

第一天在朝阳路,因为大家还不太熟悉路线,走得慢,只造成了些许拥堵。

司机们摇下车窗探头看了看,有的骂了句 “这啥情况”,有的皱着眉打了转向灯绕到旁边的车道,虽然耽误了点时间,但总算还能走。

第二天,暴走团准时七点出现在朝阳路,队伍也比第一天整齐了不少,速度也快了,直接把最内侧的车道堵死,

后面的车过不去,只能一点点往前蹭,交通彻底陷入了半瘫痪状态。

交警队的电话被打爆了,接电话的民警手忙脚乱,派了交警过来疏导,

可老人们根本不听劝,交警也没办法。

市政府的热线也没闲着,全是投诉暴走团影响交通的,工作人员记了满满一页纸。

今天是第三天。

刘斌一早接到领导的电话,让他务必想办法把这些老人劝走,不能再影响交通了。

他站在路边,看着队伍里那些精神矍铄的老人,心里犯怵。

他看着吕桂花那张因为出汗而显得油亮的脸,眼神里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,就知道这事儿难办。

他口袋里装着一包软中华,是昨天特意跑到小卖部买的,想着等会儿找个机会,跟队伍里几个看着面善的大爷递根烟,聊聊天,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帮忙劝劝吕桂花。

这时候,音箱里的歌换了,换成了更激昂的《好汉歌》,

“大河向东流哇” 的歌词一出来,老人们的步子明显迈得更大了。

吕桂花还时不时侧过头,看看队伍有没有走歪,嘴里喊着 “左边的跟上”“右边的步子再大点”。

她身后的老人们,一个个脸膛红扑扑的,额头上全是汗,却没人停下来,都一门心思地跟着队伍往前走,有人还跟着音乐的节奏轻轻哼着。

旁边车道里的司机们,有的使劲按着喇叭,“嘀嘀” 声此起彼伏;

有的摇下车窗,探出头朝暴走团喊 “让让道啊”;

还有的干脆熄了火,趴在方向盘上等着。

可暴走团的老人们像是没听见、没看见一样,完全不理会,继续迈着步子往前走,脚步声和音乐声、喇叭声混在一起,乱糟糟的。

刘斌叹了口气,知道自己今天这趟,怕是又要白跑了。

02

“吕大妈,吕大妈!您先歇会儿,咱说两句话。”

刘斌把刚抽了两口的烟在垃圾桶的铁边上摁了摁,火星子灭了,他又用脚碾了碾烟蒂,这才小跑着追上暴走的队伍。

他脸上努力挤出最和善的笑容,眼角的纹路都堆了起来,像是生怕哪一点没做到位,惹得老人们不高兴。

他今天特意穿了件浅蓝色的 T 恤,没穿街道办的制服,临出门前还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,就怕老人们看到制服心里起抵触,连话都不肯跟他说。

吕桂花斜着眼睛瞥了他一下,眼皮都没抬,脚步一点儿没停,声音从音箱嘈杂的音乐里钻出来,带着点不耐烦:

“小刘啊,又是你?我们这儿正走到要紧时候,这是有氧运动,讲究个连贯性,不能停,一停前面的功夫就白费了,心率都降下去了。”

“我懂,我懂您说的这个。”

刘斌跟着队伍快步走了几步,他平时坐办公室多,不常这么快步走,

没一会儿就有点喘,胸口起伏着,额头上的汗刚被风吹干一点,这下又冒了出来,顺着脸颊往下淌,他抬手用袖子蹭了蹭,

“可您看看这路…… 堵成啥样了?后面的车排了老长一串,好多上班的、送孩子上学的,都急得在车里打转转。

咱们是不是…… 是不是换个地方?哪怕先找个临时的,等公园那边修好了再回去也行啊。”

“他们急,我们就不急了?”

吕桂花猛地停下脚步,脚下的运动鞋跟地面摩擦出 “吱” 的一声。

身后的队伍因为没防备,前面的人差点撞到她身上,往前涌了一下,有人 “哎哟” 了一声,

一阵小小的骚动后,也跟着停了下来,不少人还回头看了看,想知道咋回事。

她把手里的旗杆往地上一顿,“咚” 的一声,震得手都有点麻,音箱里还在唱着 “你我好兄弟” 的流行歌,欢快的调子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里,显得有些不合时宜。

她这一停,原本就堵着的路更没法动了,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。

旁边车道里的司机们不知道发生了啥,刚才还此起彼伏的喇叭声都小了些,不少人摇下车窗,探着头往这边看,眼神里满是疑惑。

吕桂花转过身,双手往腰上一叉,一百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刘斌,有疑惑的,有警惕的,还有带着点敌意的,那场面让刘斌心里有点发怵,脚底下都觉得有点沉,像是灌了铅似的。

“小刘,我问你,”

吕桂花把嗓门提高了不少,声音洪亮,确保队伍里前后的团员都能听见,

“我们原来锻炼的地方,好好的塑胶道,走得顺顺当当的,为啥要挖了?

说是搞创城,创城是好事,我们不反对,可创城就非得跟我们这些老家伙过不去?就不能等我们把这阵子锻炼完了再挖?”

“那不是…… 那不是为了环境更好嘛,铺新的塑胶,比原来的更软和,弹性也好,对您各位的膝盖、脚踝都好,不容易受伤。”

刘斌耐着性子解释,声音都放低了些,像是怕惊扰了谁,“工程队说,最多一个月就能弄好,到时候肯定比原来的强。”

“好?我们现在连个锻炼的路都没得走,还好个啥!”

队伍里一个瘦高个的大爷接了话,他是暴走团的副团长,姓王,头发有点花白,平时总跟在吕桂花旁边,手里还拿着个小本子,记着团员的出勤。

“要么,街道办给我们找个新地方,得跟原来那个一样,不花钱,地方宽敞,还得安全,不能有车来车往的。

你们要是能找到,我们立马就走,绝不耽误事儿,还能帮你们宣传宣传街道办的好。”

刘斌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,嘴角僵着,显得有些僵硬:

“王大爷,这…… 这市里哪还有那么合适的空地方啊?

现在到处都在搞建设,公园、广场要么在维修,要么早就被人占了。

我们前几天给您各位推荐了几个小区里的活动广场,您不是说地方小,一百多号人走不开,转个弯都得小心翼翼的嘛。”

“那是施展不开的事儿吗?”

吕桂花把话头抢了回去,语气里带着火气,咄咄逼人,声音都拔高了八度,

“那些小区广场上,一群小孩骑着滑板车、平衡车疯跑,横冲直撞的,还有跳广场舞的,音乐放得震天响,吵得人脑仁疼,乌泱泱的一片,真要是撞到了谁负责?是你负责还是街道办负责?”

她顿了顿,眼睛盯着刘斌憋得通红的脸,又说了句:

“小刘,别跟我们来那些虚的,说点实在的。今天就把话搁在这儿,要么,给我们找个跟原来条件一样的免费场地;

要么,我们就还在这儿走。这路是国家的,是纳税人的钱修的,我们这些纳税人走一走,犯哪条法了?你给我说说。”

她停了停,胸口因为激动起伏着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刘斌:

“再说了,除了这儿,我们还能去哪儿?你给指个路?”

“我们还能去哪儿!”

身后的团员们立马跟着齐声喊,声音又大又齐,震得刘斌耳朵嗡嗡响,像是一阵风似的拍在他脸上,带着股子不容置疑的劲儿。

刘斌彻底没辙了,站在那儿,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,插口袋里不是,垂着也不是。

他心里清楚,跟吕桂花讲道理是行不通的,她认死理,而且在队伍里威望高,她说一没人敢说二。

昨天,交警队的同事就来过,来了两个穿警服的,不仅开了劝离单,还把警车开了过来,停在路边闪着警灯,想吓唬吓唬他们。

结果呢,暴走团一看警察来了,倒是挺配合,

吕桂花挥挥手,喊了声 “大家靠边走”,领着队伍靠到路边站好,还让大家把音箱声音关小了。

可警车刚开走没三分钟,轮胎印子还没干呢,

他们后脚就又回到了马路中央,走得比之前更起劲儿,步子迈得更大,口号喊得更响,像是故意较劲似的,跟谁赌气呢。

因为这事儿,不少团员的家里也闹了矛盾,刘斌这两天光处理这些家长里短的投诉就够头疼的。

昨天下午,刘斌就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,电话里她哭得抽抽搭搭的,话都说不利索,好不容易才听明白。

说她公公是暴走团的,七十多了,非要来参加暴走,

她劝了几句,说这在马路上太危险,车多,还影响别人上班,

结果公公在家里大发雷霆,把杯子都摔了,拍着桌子骂她不孝顺,说她就是不想让他身体好,想让他早点躺床上,气得她一天没吃饭,还跟老公吵了一架。

还有个三十来岁的小伙子,昨天早上直接开车过来,把车停在路边的应急车道上,跑过来想把他爸从队伍里拉走。

父子俩就在路边吵了起来,声音大得周围的人都看过来。

儿子急得脸通红,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,说:

“爸,你这是胡闹!这么多车,多危险!万一被蹭了碰了咋办?家里人不担心啊?”

他爸也吼,声音不比儿子小:

“我出来锻炼锻炼身体,有错吗?我身体好了,不给你们添麻烦,这不好吗?

你一个月回来看我几次?除了打个电话问两句,你还管过我啥?

我在这儿跟老伙计们一起走走,说说笑笑,高兴!你管得着吗?”

最后,小伙子被他爸吼得没话说,跺了跺脚,气呼呼地开车走了,车开出去老远还能听见油门的轰鸣声。他爸看着车影,偷偷抹了抹眼角,又回到了队伍里,走得比谁都带劲,像是在跟谁证明啥似的。

刘斌看着眼前这一百多号老人,再看看身后堵得长长的车队,心里像塞了团棉花,堵得慌。

他掏出手机,想给领导打个电话汇报情况,可手指在拨号键上悬了半天,又放了下来,他知道,就算打了电话,领导也未必有啥好办法。

03

谈判陷入僵局,朝阳路的交通却半分也等不了。

上午九点,日头已经毒辣得很,马路上的热气往上蒸腾,拥堵也达到了顶峰。

被堵在后面的车龙,像一条僵死的长蛇,一直排到了一公里外的立交桥上,一眼望不到尽头。

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尖利刺耳,司机们摇下车窗骂出的脏话,混在一起,成了一首狂躁不安的交响乐,压得人胸口发闷。

终于,有个司机按捺不住了。

一辆白色的宝马车猛地打了把方向,轮胎摩擦地面发出 “吱呀” 一声刺耳的尖叫,硬生生从旁边的车流里挤了出来,

车头歪着,试图从暴走团和人行道之间那道不足半米的缝隙里穿过去。

“哎!干什么呢!不要命了!”

吕桂花眼尖,立刻发现了这举动,她把旗杆往旁边一递,让身后的人接住,

自己一个箭步冲了过去,张开双臂,像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似的,死死挡在车头前,脸上的肉都因为愤怒而抖了起来。

“你这人怎么开车的?没长眼睛啊!这么多老人看不见?刮着碰着你担待得起吗?”

吕桂花的嗓门又拔高了八度,带着火气,唾沫星子都溅到了车头上。

车窗 “唰” 地一下摇了下来,一个戴着粗金链子、理着寸头的男人探出头,额头上青筋暴起,满脸怒气:

“我说你们这些老头老太太,是不是有病?大马路是你们家开的?

想在这儿晃悠就在这儿晃悠?我这儿有天大的急事,真耽误了,把你们卖了都赔不起!”

“说话客气点!怎么跟长辈说话呢!一点教养都没有!”

王副团长气得脸通红,带着几个身板还算硬朗的男性团员围了上来,一个个都梗着脖子,瞪着眼睛,摆出一副要理论到底的架势。

“长辈?我看是为老不尊的玩意儿!”

金链子被这话彻底激怒了,“砰” 地一声推开车门,猛地一下下了车。

他身高一米八几,胳膊上的肌肉鼓鼓囊囊,黑色背心把壮实的身材衬得格外显眼,往那儿一站,像座小山似的,气势上就把老人们压了下去。

“你们再不让开,信不信我直接开过去了!到时候磕着碰着,可别怪我没提醒!”

他伸手指着老人们的鼻子,唾沫星子横飞地骂道。

刘斌心里 “咯噔” 一下,暗道不妙,这要是真起了冲突,麻烦就大了。

他赶紧甩开步子冲过去,张开双臂隔在中间,脸上堆着笑:

“师傅,师傅,消消气,有话好好说,都是小事,别动手,千万别动手!”

“跟他们有什么好说的!一群不讲理的老糊涂!”

金链子一把推开刘斌,刘斌踉跄着后退了两步,后腰撞到了路边的隔离栏上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
“我今天还就非要过去!谁也拦不住!”

他这一推,彻底点燃了导火索。

王副团长脾气最是火爆,当即就吼了起来:“好啊!你还敢动手打公家的人!反了你了!”

说着就捋起袖子,露出干瘦却青筋凸起的胳膊,要往前冲。

其他团员也都被激怒了,纷纷围了上来,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,

“怎么动手打人啊”“太不像话了”,把宝马车围得里三层外三层,连条缝都快没了。

“打人了!开宝马的打人了!”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嗓子,声音尖利,一下子就传开了。

场面瞬间失控。老人们往前涌,金链子在中间跳着脚地骂,周围的司机也纷纷摇下车窗看热闹,还有人拿出手机对着拍。

吕桂花站在最前面,反而比刚才冷静了许多。

她没跟着吵,也没往前凑,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,冷冷地盯着那个金链子,眼神像刀子一样,仿佛要把人看穿。

刘斌被夹在中间,急得满头大汗,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,浸湿了下巴上的胡茬,黏糊糊的。

他一边死死拉住激动得要往前冲的王副团长,胳膊都被拽得生疼,一边转头对着暴怒的金链子司机说好话,嘴皮子都快磨破了,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被两边扯成两半了。

就在这乱糟糟、闹哄哄的时候,一阵更急促、更尖锐的鸣笛声从远处传了过来,“嘀呜 —— 嘀呜 ——”,一声紧过一声,带着说不出的急迫。

是救护车!

人群的喧闹声像是被按了暂停键,一下子小了下去,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。

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回过头,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。

一辆白色的 120 救护车,车顶上的警灯 “唰唰” 地闪着,红蓝光交替,刺得人眼睛生疼,正被堵在几百米外的车龙里,像被困住的野兽,一动也动不了。

刘斌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,凉飕飕的,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。

这下可彻底捅了马蜂窝,事情闹大了。

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宝马司机,也顾不上拉架,用尽全身力气从人群里挤出来,肩膀撞得旁边的老人 “哎哟” 叫了一声,他也顾不上道歉,拼命往队伍前面冲,一边跑一边对着吕桂花大喊:

“吕大妈!是救护车!快让开一条路!救命要紧啊!可不能耽误了!”

吕桂花也看到了那辆救护车,她的脸色 “唰” 地变了,从刚才的愤怒变成了复杂,嘴唇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,可最终只是张了张嘴,没发出声音。

音箱里的音乐还在不知疲倦地唱着,是首节奏欢快的老歌,可在这紧张到窒息的场面里,显得格外刺耳,格格不入。

“快点啊!吕大妈!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!耽误不起啊!”

刘斌跑到吕桂花面前,声音都带着哭腔了,满是哀求,额头上的汗滴到了眼睛里,涩得他睁不开眼。

吕桂花紧紧地攥着手里的旗杆,指节因为太用力而泛白,手背上的青筋一条条凸显出来,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。

她看了看远处的救护车,又看了看身边一百多个等着她拿主意的团员,眼神在挣扎。

过了几秒钟,吕桂花猛地咬了咬牙,像是下定了决心,猛地一挥手里的旗帜,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

“全体都有!向两边靠拢!让出一条生命通道!快!”

04

当天下午,街道办的会议室里,气氛压抑得很。

空调开着,冷气丝丝缕缕地往外冒,可谁也没觉得凉快,反而觉得空气像是凝固了,沉甸甸地压在人胸口,让人喘不过气。

墙上的挂钟 “滴答滴答” 地走着,声音在安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,也格外让人烦躁。

主任老高坐在靠窗的椅子上,手里捏着一份打印出来的网络舆情报告,看了没几行,火气就上来了。

他猛地抬手,“啪” 地一声把报告摔在桌上,声音响亮,震得桌上的搪瓷水杯都晃了晃,杯里的水溅出来几滴,打湿了报告的边角。报

告首页的标题用黑体字印着,特别刺眼:《百名老人霸占城市主干道,救护车通行受阻,谁为生命负责?》。

文章里配了好几张高清图片,全是早上朝阳路上混乱的场面。

有吕桂花张开胳膊挡在宝马车前的样子,脸上的怒气看得明明白白;

有金链子男人指着老人们骂的瞬间,脖子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;还有救护车被堵在车流里的画面,警灯闪得人心慌。

“刘斌!” 老高猛地抬起头,眼睛瞪着站在对面的刘斌,火气大得很,声音隔着一张长条会议桌都能让人感觉到热度,

“这就是你劝了三天的结果?啊?现在好了,不光本地论坛炸了锅,连省里的新闻都转载了!市长办公室的电话刚才打到我这儿,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问,问我们街道办是干什么吃的!办事效率这么低,连几个老人都劝不动!”

刘斌低着头,盯着自己的鞋尖。

那是一双普通的黑皮鞋,鞋边沾了点早上的泥水,他这时候却没心思管。

他知道,这时候任何解释都是没用的,事情已经闹到这一步,说再多也白搭。

会议室里其他几个同事都低着头,谁也没敢出声,屋里只剩下老高的怒气和挂钟的滴答声。

“给你一天时间!” 老高伸出一根手指,重重地指了指刘斌,语气硬得像块石头,

“就一天!明天早上,我不想在朝阳路上再看到那片红色的运动服!用什么办法,我不管!你哪怕是去给他们陪笑脸、说好话,也得把这事解决了!要是解决不了,你就给我写份深刻的检查,从明天起,调到后勤去管仓库!”

刘斌 “嗯” 了一声,声音低得像蚊子叫。

他走出会议室,反手带上门,感觉外面的天都是灰扑扑的,连太阳都躲在云后面,没一点精神。

他推着电瓶车走出街道办的大门,没立刻骑上去,就那么推着车,没什么目标地在街上晃。

路过朝阳路时,拥堵已经散了,车流量恢复了正常,可路边还留着早上混乱的痕迹。

几个环卫工正拿着大扫帚清理路边的垃圾,扫帚划过地面发出 “沙沙” 的声音,其中就有不少暴走团成员喝完扔下的矿泉水瓶,还有几张揉成团的纸巾,被风吹得在路边打转转。

刘斌停下脚步,看着那些垃圾被扫进簸箕,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
有点生气,气那些老人不爱护环境;有点无奈,觉得这事棘手得很;

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,自己跑前跑后忙了三天,却落得这么个结果。

第二天一早,天还没亮,外面还黑着,只有路灯亮着昏黄的光。

刘斌就起了床,简单洗了把脸,连早饭都没吃,就推出电瓶车出了门。

他没去朝阳路,而是直接骑车往吕桂花家所在的老小区赶。

昨天下午从街道办出来后,他就托一个相熟的社区网格员打听了吕桂花的具体地址,

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半宿,觉得硬劝肯定不行,只能试试别的办法。

可他还是晚了一步。

电瓶车刚拐进老小区门口那条窄路,就看到小区大门里走出来一群人。

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吕桂花,手里举着那面熟悉的红旗,红旗的边角有点卷了,却依旧鲜红。

她身后跟着十几个老人,都是平时跟她走得近的核心成员,一个个穿着整齐的红色运动服,精神头十足,脚步声在安静的巷子里 “踏踏” 响。

看这架势,她们是要先去集合点,等其他团员到齐了再一起往朝阳路去。

吕桂花也看到了骑着电瓶车过来的刘斌,脚步猛地顿了一下,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,随即皱起眉头,眼神里带着警惕,像是在防备什么。

“小刘?你怎么来了?” 她停住脚步,等刘斌骑到跟前,才又开口,语气不太好,

“又想来当说客,劝我们别去锻炼?我跟你说,没用的!”

刘斌把电瓶车停在路边,支起车撑,硬着头皮从车上下来,脸上努力堆着笑,语气尽量放得缓和:

“吕大妈,您别误会。我不是来劝您的。我是来…… 跟您一起走的。”

他说完这话,自己心里都打鼓,不知道吕桂花会是什么反应。

旁边的几个老人也愣住了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眼神里全是疑惑。

05

吕桂花和她身后的几个大妈都愣住了,脸上的表情像是被冻住了一样,半天没动。

“你说什么?” 吕桂花往前凑了半步,眼睛瞪得圆圆的,似乎没听清刘斌的话。

“我说,我跟你们一起走。” 刘斌的语气很诚恳,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,

“我昨天回去想了想,觉得您说得对。锻炼身体没错,是正经事。

锻炼的地方没了,本来就该我们政府部门想办法解决。在问题解决之前,我跟你们一起走,也算是尽一份力。

顺便,还能帮你们维持一下秩序,免得再跟昨天似的,闹出什么意外,大家都不好受。”

吕桂花狐疑地打量着他,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,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

可刘斌的表情坦坦荡荡,眼神也显得很真挚,看不出一点虚假的样子。

“你…… 安的什么心?”

王副团长在一旁皱着眉头,小声嘀咕着,声音不大,却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。

他还是觉得这事儿不太靠谱,一个街道办的干部,怎么会突然要跟他们一起暴走。

“王大爷,我能安什么心啊。” 刘斌苦笑了一下,嘴角往下撇着,显得很坦诚,

“我们主任都下死命令了,今天这事儿要是解决不了,我就得去后勤看仓库,以后就跟扫帚、拖把打交道了。”

他顿了顿,又说:“我这是没办法了,只能跟你们站在一起,走一步看一步,看看事情会不会有什么转机。”

他这番半真半假的话,把自己的难处摆在了明面上,反而让吕桂花心里的怀疑少了些,甚至有了点相信。

她觉得,这个小伙子看着挺实在,说不定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,才想出这么个办法。

“行吧。” 吕桂花沉吟了片刻,眉头慢慢舒展了些,点了点头,

“那你就跟着。不过我可告诉你,别想在队伍里搞什么小动作,拉拢这个、说动那个的,煽动人心可不行。我们这队伍,团结着呢。”

“您放心,我绝对不会。” 刘斌立刻保证,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。

就这样,刘斌这个穿着白衬衫的街道办干部,混进了一片红色的运动服海洋里,显得格外扎眼。

当天的朝阳路上,出现了一道挺奇特的风景。

暴走团的队伍里,多了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。

刘斌走在吕桂花旁边,步伐虽然有点生疏,跟不上节奏,

但一边走,一边还真像模像样地帮着喊口号,“大家注意脚下”“靠里一点走”,指挥队伍保持整齐。

司机们看到这个景象,都懵了。

有的摇着头,有的互相指了指,还有的张着嘴半天没合上。

这是什么新操作?难道官方开始支持他们占道锻炼了?

上午八点半,路上的车越来越多,矛盾再次激化。

因为暴走团今天的规模比昨天还大,不光是原来的一百多人,

又多了十几个听说这事儿来凑热闹的老人,几乎把整条内侧车道堵得严严实实。

几辆被堵住的公交车司机急得不行,联合起来不停地按喇叭,“嘀嘀” 声连成一片,声势浩大。

一些乘客也下了车,站在路边,对着暴走团指指点点,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,不少人脸上都带着怒气,群情激奋。

冲突眼看着就要爆发。

刘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后背都开始冒汗,他正准备上前跟司机和乘客们解释几句,协调一下,

突然,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在路口慢慢停下,车窗摇下来,有人跟交警说了几句话,然后车上下来几个人。

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,穿着一身笔挺的深色夹克,没系领带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一丝不乱,脸上没什么表情,显得很严肃。

刘斌一眼就认出了他,是区里分管城建和交通的王主任。

平时开大会的时候见过几次,离得远,没说过话。

刘斌心里一凉,浑身的劲儿好像一下子被抽走了。

完了,连大领导都惊动了,看来自己去看仓库是板上钉钉的事儿,谁也拦不住了。

王主任没有理会周围的人,也没看路边的乘客和司机,径直穿过人群,走到了暴走团的最前方。

他身后跟着的秘书,赶紧递给他一个手持的扩音麦克风,还帮他按开了开关。

现场所有人的目光,瞬间都聚焦在了他身上。

刚才还嘈杂的喇叭声和议论声,也渐渐平息下来,大家都想听听这位大领导要说什么。

吕桂花也停下了脚步,手里的旗帜还举着,却没再晃动。

她认识这位王主任,在电视上的新闻里见过。

她心里有些打鼓,手微微有些抖,不知道这位大领导要干什么,是来批评他们,还是要强行把他们赶走。

只见王主任举起麦克风,先用手指关节轻轻敲了敲,试了试音,然后清了清嗓子,

目光慢慢扫过黑压压的暴走队伍,扫过一张张苍老又带着点固执的脸。

所有人都以为,他会说出 “立刻解散”“不许再占道”“依法处理” 之类的命令。

刘斌甚至已经准备好了,只要王主任的话一出口,他就第一时间冲上去,挡在老人们前面,免得双方发生冲突,把事情闹得更僵。

然而,王主任开口说的第一句话,却让全场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..........

06

然而,王主任开口说的第一句话,却让全场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。

“各位老同志,辛苦了。” 王主任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出来,不高不低,却很清晰,带着点温和的语气。

吕桂花举着旗帜的手顿了顿,脸上的警惕一下子变成了疑惑。周围的老人们也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没人说话,连路边的议论声都停了。

王主任继续说道:“我知道大家是想锻炼身体,这是好事。滨河公园的路在修,大家没地方去,心里着急,我能理解。” 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队伍,“但在机动车道上走,确实不安全,也影响交通,昨天救护车被堵的事,大家也都看见了,真要是耽误了救人,谁心里都不好受。”

刘斌站在旁边,心里纳闷,这王主任怎么不批评人,反而说起这些来了。

“所以,” 王主任提高了点声音,“区里临时协调了个地方,就在前面不远的区体育场,早上六点到八点,专门给大家用。场地够大,也是塑胶跑道,比滨河公园的还宽。”

吕桂花眼睛亮了亮,往前凑了一步:“王主任,您说的是真的?不骗我们?”

“我这个主任,还能骗大家吗?” 王主任笑了笑,“体育场的门已经打开了,工作人员也到位了,还准备了热水。现在,我陪大家过去看看,要是不满意,咱们再商量。”

老人们一听,都骚动起来,有人小声议论:“区体育场?那地方我知道,挺大的。”“要是真能去那儿,谁还在马路上受这罪。”

吕桂花看了看身边的王副团长,又看了看刘斌,咬了咬嘴唇,对王主任说:“行,我们信您一次。要是真有那么个地方,我们保证不在这儿走了。”

“好。” 王主任点点头,“那咱们现在就过去。”

他示意秘书收起麦克风,自己走到队伍旁边,对着吕桂花说:“吕团长,您带路吧。”

吕桂花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,举着旗帜喊道:“大家跟上,咱们去体育场看看!”

一百多号老人,排着队,跟着王主任往体育场的方向走。刘斌赶紧跟在后面,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,他看了看王主任的背影,突然明白过来,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。

路边的司机们看着队伍离开,都松了口气,开始慢慢发动车子。朝阳路的交通,一点点恢复了正常。

到了体育场,老人们看到宽敞的塑胶跑道,还有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热水,都高兴坏了。吕桂花握着王主任的手,一个劲儿地说:“谢谢王主任,谢谢政府关心我们。”

王主任摆摆手:“应该的。以后有什么困难,直接找街道办或者区里反映,别再自己找地方了,不安全。”

刘斌站在一旁,看着老人们在跑道上开始锻炼,脸上露出了笑容。他知道,自己不用去管仓库了。

从那以后,“夕阳红最美暴走团” 就在区体育场安了家。滨河公园的路修好后,他们还回去过一次,但最后还是觉得体育场更方便,就一直留在了那儿。

刘斌后来又去过几次体育场,每次都能看到吕桂花带着队伍在锻炼,口号喊得响亮,脚步声整齐。吕桂花看到他,还会笑着打招呼:“小刘,来啦,一起走两步?”

刘斌总是摆摆手:“不了吕大妈,我还有工作呢。您忙着,注意身体。”

朝阳路的早高峰,再也没有出现过那片红色的身影,只有车辆有序通行,喇叭声都少了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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