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拉法特当年若听周恩来一句话,巴勒斯坦孩子今天本该在读书
有些时候,历史的走向,真就取决于某个十字路口上,一个人的一念之差。往前一步是坦途,退后一步可能就是万丈深渊。对挣扎中的巴勒斯坦人来说,那个决定命运的岔路口,或许就出现在1964年。
那一年,他们的领袖阿拉法特,见到了咱们的周总理。那会儿的阿拉法特,还是个满腔热血的青年革命者,眼睛里全是火焰,一心想着要用枪杆子,从以色列手里夺回失去的家园。
周总理是什么人?那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战略家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。他听完阿拉法特的慷慨陈词,没说别的,就轻轻点拨了一句,那意思差不多是:小伙子,我劝你,先别急着打仗,先把国家建立起来。
这话说得可太有水平了。周总理看得很透。他说,你们现在连张像样的地图都没有,国界在哪儿?老百姓的身份怎么算?国旗都没地方挂。这么一杆子捅出去,在国际上人家不把你当土匪看才怪。你得先有个名分,有个“国家”的壳子,哪怕小一点,穷一点,那也是主权国家之间的事,不是一伙武装分子在闹事。
这套路,咱们自己熟啊。当年在井冈山,在延安,不就是先建立根据地,搞自己的政府,发行自己的货币,弄出一套国家雏形吗?有了这个“家”,你才能跟人平起平坐地掰手腕。不然,你就是流寇。
可当时的阿拉法特,哪里听得进这些。年轻人嘛,热血上头,总想着一战成名。他满脑子都是卡斯特罗、格瓦拉那样的革命偶像,想用枪声给自己换来掌声和威望。建国?太慢了,太琐碎了,哪有扛着枪冲锋来得痛快?
他要的是马上就当英雄,要的是立刻就看到成果。
于是乎,一转身,他就把周总理的金玉良言抛到了脑后。1965年的元旦,阿拉法特领导的“法塔赫”组织,打响了所谓“巴勒斯坦武装革命”的第一枪。目标是啥?以色列的一个水泵站。这事儿在军事上意义不大,说白了就是个政治秀,为了向世界宣告:我们巴勒斯坦人,开始打了!
结果呢?以色列的回应简单粗暴。你不是要打游击吗?行,我把铁丝网给你加高加密,再挖上几道沟,看你怎么钻进来。这一场象征性的袭击,除了换来几声喝彩,实际效果约等于零,反而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。
更糟糕的还在后头。1967年,第三次中东战争,也就是著名的“六日战争”爆发。阿拉伯国家联军被以色列打得落花流水。这一仗,巴勒斯坦人把仅剩的老本都赔进去了,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带,全丢了。这下,连建国的土地基础都变得更加渺茫。
阿拉法特没有回头。他选择了一条道走到黑,继续在约旦、黎巴嫩等地搞游击战。可寄人篱下的日子哪有好过的?在约旦,他的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搞成了“国中之国”,最后惹恼了约旦国王侯赛因。1970年,一场被称为“黑九月”的残酷内战爆发,巴解组织被赶出了约旦,狼狈地逃到了黎巴嫩。
你看,没有自己的国家,你的武装力量就是别人眼里的祸害。今天这个阿拉伯兄弟收留你,明天就可能翻脸把你赶走。难民营越搬越多,离家乡越来越远。
时间一晃就到了1988年。在阿尔及尔,阿拉法特终于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周总理的忠告,正式宣布建立巴勒斯坦国。可这时候的建国,还有多大意义?国土全在别人手里,政府是个流亡政府,国民全是难民。这个国家,只存在于纸面上,顶多换来一个联合国的观察员席位。
太迟了,一切都太迟了。
咱们不妨做个假设。要是1965年,阿拉法特听了劝,不急着去炸那个水泵,而是利用当时国际上还算有利的同情,在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带先成立一个政府,发行护照,挂起国旗,哪怕只是个形式,会怎么样?
你想想,要是那时候就建国了,哪怕只是在那一小块地方。几十年下来,那就是一个既成事实的主权国家。今天在联合国安理会里吵架,就不是美国一个否决权把巴勒斯坦的提案给毙了,而是巴勒斯坦代表坐在那儿,堂堂正正地对别国的议案投出自己的反对票。这天差地别的待遇,全在当初那一念之间。
枪声能换来一时的掌声,可建国换来的是实实在在的主权。阿拉法特选了前者,代价就是整整四代人,在无尽的流血和迁徙中耗尽了青春和希望。
直到今天,我们还能在新闻里看到,巴勒斯坦的孩子们,在断壁残垣的废墟里,捡拾着不知是哪一天的弹壳。他们本该坐在教室里,安安静静地上学。
英雄的冲动,有时候代价就是一个民族的命运。枪杆子能打来一时的喝彩,却换不来一张安稳的书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