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底,还是应了那句老话 —— 越是缺乏认知的人,胆子反倒越大。杜成的父亲调任天府担任要职,成了当地的一把手。但凡知道杜成背景的人,要么会主动给几分面子,要么干脆躲得远远的。可杜成本人性格实在不讨喜,一旦遇上不了解他底细的人,俩人很容易就起冲突、杠上了。
快到年底的时候,杜成父亲要去天府上任了。杜成在北京混了好几年,交了一群关系铁的哥们儿,住也住习惯了,压根不想去天府。他把想法跟父亲一说,父亲立马沉下脸:“你必须跟我走,得在我眼皮子底下看着你。我一离开,你肯定要惹麻烦。你要是有小勇、小滨那两下子,能镇住别人也就罢了,关键是你在外面总挨揍,你妈晚上都睡不着觉。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去天府,哪儿也别想去。”
杜成一听这话,心里别提多憋屈了。出发前,他跑到八福酒楼,一脸愁容,跟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不同,开口喊了声:“代哥。”
“哟,成哥,这是咋了?”
“别叫啥成哥了,别开玩笑了。唉......” 杜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加代看杜成这模样,忍不住笑了:“到底咋回事啊?有话就直说,吞吞吐吐的,一点都不像你平时的风格。”
“代哥,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。”
“说吧。”
杜成开口道:“我爸马上要去天府上班了,非得让我跟着一起去。我舍不得你们,你们能不能跟我一块走啊?”
加代摆了摆手:“得了吧你。我明白你啥意思。咱们都不是小孩了,都是成年人,眼看就要过年了,哪儿有那闲工夫啊?天府你又不是没去过,那边你也熟悉。再说了,我在北京有一大堆事儿要处理,就指望这段时间赚点钱呢。你先过去,真要是出了事儿,打个电话,我买张机票马上过去帮你。”
“不是,你也知道,我要是自己去了,那边一个熟人没有,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。”
加代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先去天府,刚到那边可能会不适应,但慢慢就好了。你爸肯定不会让你瞎晃悠,就怕你惹祸。就算我们俩跟着去,也不能天天黏在一起,那不成混日子了嘛?这样,你先去天府,待个十天半个月,我们再去找你,怎么样?”
杜成一听这话,立刻点头:“行,我先去天府。小滨和刘一汉他们最近都在那边呢,真有事我也能找他们。就是舍不得你们,尤其是马三,咱俩能玩到一块儿去。马三最近要是有空,你让他跟我一块去天府,行不行?”
“得了吧你,快过年了,马三自家的事儿都一堆,哪儿还有空陪你瞎折腾。”
“那好吧,我和陶强先走一步,去蓉城探探路。有啥事儿随时联系,过年的时候我回来瞧你们。”
这事就这么在八福茶楼定下来了。杜成他爸催得紧,还特意叮嘱别带些不三不四的朋友。杜成没办法,第二天就和陶强直接坐飞机去了蓉城。
一到蓉城,杜成就懵了 —— 既没熟人又不熟悉环境,老爸还忙得团团转,根本顾不上他。过了几天闲得发慌的日子,杜成给滨公子打了个电话:“滨啊。”
“哎,成啊,怎么了?”
“你在哪儿呢?”
“我在天府忙着呢。”
“太好了,我爸调到天府了,你过来玩玩呗?”
“我听说了,可我最近忙得像个陀螺,根本抽不开身。等我手头的事儿松缓点,就去找你。”
“行吧。” 杜成挂了电话。
滨公子在天府忙着自己的事,压根没空搭理杜成。刘一汉和刘二维就更不用说了,肯定也忙得脚不沾地。
挂了电话,杜成对陶强说:“在北京的时候,我天天应酬不断,晚上也热闹得很。来蓉城这几天,一次都没出去过,再不出门透透气,我都要憋出病了。今晚咱俩出去逛逛,蓉城多热闹啊,美女也多。没朋友咱也能玩,出去认识些新朋友。去夜总会人少了没意思,对了,我好长时间没去赌场了…… 我今天想去赌场玩两把。”
“好嘞,成哥,我听你的。”
杜成和陶强俩人直接去了以前挺火的盛辉大酒店,这酒店在当地名气可不小。一进大厅,哇,装修得那叫一个豪华。二楼到五楼全是客房,负一楼和负二楼嘛,那可是另有一番天地。
杜成和陶强轻车熟路地往负楼走,换了二十万的筹码。场子里的荷官,有的身着贴身旗袍,有的穿着短款坎肩,上面还系着蝴蝶结,一个个长得都挺水灵。杜成觉得自己啥大场面没见过,输赢几千万都不当回事。今天这二十万,纯粹就是来找乐子的。
俩人走到一张百家乐赌台前,杜成抱着胳膊盯着旁边的屏幕 —— 上面显示的开牌结果,已经连续七把出绿了。荷官发完牌,杜成不屑地笑了笑,对陶强说:“这也太简单了。这把红点肯定赢。”
荷官一开牌,嘿,还真就是红点赢了。杜成下巴抬得老高:“我说啥来着?这把还是红点赢,接下来绿点就该出现了,不信你看着。”
结果,每一把都跟杜成说的一样。陶强一看,说:“行啊,成哥,你挺有研究啊?观察也观察够了,那就大胆押吧!”
杜成把西装一脱,扔给陶强,撸起袖子,解开黑衬衫的扣子,摩拳擦掌地往前凑,手里还夹着根大雪茄,把筹码往台上一摆,最后瞅了一眼趋势图,直接把五万筹码推到了绿点上。荷官一开牌,绿点中了。杜成看看陶强:“咋样?”
陶强竖起大拇指:“牛逼!多押点呗!”
“没事,看我的。”
赌博这东西,你赌的是运气,人家设的是圈套,就是想用点小甜头让你输得一无所有。
杜成连着赢了好几把,手里的筹码从二十万涨到了一百三十多万。走势又回到了他刚来时的样子,又连续开了七把绿。杜成一看,心里想,干脆押把大的。反正已经赢这么多了,输了也没关系。本来就没想着赢大钱。杜成一推筹码,二十万直接押在了红点上。荷官小手一挥,准备开牌……“还有人要下注吗?要下注的快点,我这就要开了。下了注就别后悔,赶紧的。”
荷官一开牌,还是绿的。杜成回头看了看屏幕,妈呀,这都连续七把绿了,怎么回事啊?难道数据出错了?杜成深呼吸了几下,心里默念:别急,稳住,这把没中,下把肯定中。
为了赢回来,杜成豁出去了,用了个狠招 —— 倍投,直接押红,四十万下去了。荷官一掀牌,还是绿的。杜成又输了,绿点都连中八回了。这时候要是放弃,前面的努力就白费了。要是这把不押,红点开了,杜成得后悔死。于是,杜成把手里剩下的筹码全推到了红点上。荷官一摆手:“下注结束,别碰筹码了。” 一开牌,还是绿的。杜成本钱加赢的全赔进去了,头上直冒汗珠,这也太邪门了。
杜成擦了擦汗,对陶强说:“快去给我换二百万来。”
陶强一听,愣住了:“成哥,你刚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。你说今天就拿二十万玩玩,输了就走,不恋战。这刚说完没多久,怎么就上瘾了呢?”
杜成摆了摆手:“你赶紧去,我都等不及了,马上要倒计时了。绿点都连开九把了,第十把红点肯定中,别多想了。”
陶强没办法,叹着气说:“成哥,钱是你的,我劝不动你。”
陶强又给杜成换了二百万筹码。杜成心急火燎的,直接把一百六十万推到了红点上。荷官一开牌,还是绿的。杜成一拍大腿:“这怎么回事啊?绿点连中十把,这也太离谱了吧?”
旁观者清,陶强看出问题了 —— 这就是先给你点小甜头,然后就开始收网了。但杜成已经上头了,心里想:都输了这么多了,这把要是不继续,心里得多难受啊。要是这把不押,红点开了,自己得后悔死。想到这儿,杜成对陶强说:“陶强,你再去给我换四百万来。”
陶强急了:“不是,成哥,你怎么就不听劝呢?你又不缺这点钱。你也没什么好憋屈的,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常规操作。人家现在正忙着收尾呢,咱就别再往里砸钱了。你要是再押红,准保还是绿的。你还没琢磨过来吗?你一押,它就偏不让你中。不信咱俩试试,这把你不下注,怎么样?”
陶强这么一说,杜成心里也犯嘀咕了:“你这是说我被坑了呗?”
“坑没坑你我不好说,这里面的门道我也没看透。按常理说,也不可能每把都是绿的啊。你没看见大家都撤了吗?都没钱跟注了。你看吧,这把没人跟,红点肯定出。你要是跟了,还得是绿的。你想想,人家能让你赢吗?你赢了,钱不就全被你卷走了?你瞅瞅。”
荷官戴着俩兔耳朵,穿着小马甲,上面还系着小领结,喊道:“快点下注,没人押我就开了啊。”
牌一开,嘿,还真就是红点。大家都后悔得直拍大腿,有人嘀咕:“哎呀,这把跟了就好了。”
也有人摇头:“你跟了,也一样中不了。”
杜成心里也窝火。陶强安慰他:“成哥,别懊悔了,这本来就是这么回事,哪有稳赢的?这些年咱们执行任务,端了多少场子?这点小花招我还不清楚?你这把没跟,红点就出来了。你要是跟了,红点绝对不会出来。”
杜成心里别提多憋屈了,这不就是作弊嘛!但他也不想过去找茬,可又不能让这戏码继续演下去。杜成在一旁抱着胳膊,眼看着红点连着出了七把,有的人觉得绿点该来了,结果一押就输,再押还是输,又押,依旧不中。有的人跟不上了,泄了气,可心里还是不甘心。
杜成喊道:“别押了,别押了!”
大伙都转头看他:“你是谁啊?”
“我跟你们一样,都是输钱的。听我一句劝,别在这儿傻玩了,被人家当猴耍呢。这点小把戏你们还看不出来吗?纯粹是逗你们玩呢!这把啊,谁也别押,一开就是绿点,保准让你们头疼。可要是你们不信邪,再押,嘿,还是红点,信不信由你们!咱们这可是在钓大鱼呢!”
这话一说,大伙儿慢慢反应过来了。荷官的脸色立马变了,手往桌子底下摸,好像在找什么东西。杜成眼尖,一指:“哎,干什么呢?手往哪儿摸呢?拿出来!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。你这点小把戏,能骗谁啊?别动,把手拿出来。来来来,大伙儿都别急,现在直接开盘。我跟你们说,红点必中,信不信?押绿点押半天了,十把都没中。再押绿,还是白搭。这把都不押了,红点肯定中。咱们等着瞧。别动,开牌!”
荷官这下懵了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杜成说:“你不开是吧?我来开。” 说着,就把桌上的两张牌都掀了,还真就是红点中了。
荷官当场就尴尬了,脸红得像块红布。
杜成觉得自己做了件大事,可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上麻烦了。这一桌的人高兴坏了。杜成还想去别的桌继续揭穿骗局,可赌场的工作人员不乐意了。
杜成这一开牌,在场的玩家都炸锅了,各种话都往外说。有人说:“你们这么大的场子,怎么能这么搞?太过分了。这不是欺负人吗?输不起就别开场子啊。这不是把我们当傻子耍吗?”
明白情况的人一看这架势,赶紧撤了。杜成却当起了义务打假员。这么一来,赌场的财路算是被断了。看场子的李经理带着十几个保镖,把杜成围了起来。李经理想给杜成来个下马威,免得有更多人跟着捣乱。
李经理走到杜成身后,说:“哥们儿,不好意思,来来来,你到这边来,快点。” 说着,就推了杜成一把。
杜成一愣,当时也懵了。李经理说:“我不知道你是哪路人物。但我看你这样……”
“喂,你们这些人听好了啊,今天这事儿明显就是来捣乱的吧?我告诉你们,盛辉酒店开了七八年了,从没遇到过这种事,咱们这儿都是讲规矩的。在场的都是老朋友了,赢过也输过,对吧?赢了就高高兴兴地走,输了可别赖咱们场子不干净。咱这儿清清白白的,我再重申一遍,盛辉酒店绝对没问题!我现在得去处理这点小事,你们继续玩,别受影响。来,这位兄弟,咱俩得聊聊。” 经理转头看向杜成。
杜成把手一摆,问道:“你们要干什么呀?”
经理开口问道:“兄弟,您贵姓啊?”
“你管我姓什么呢?这跟你有啥关系?” 杜成一脸不屑地回答。
“来来来,咱们进里面说。别在这儿硬撑着了,跟我进来,咱们好好聊一聊。” 经理朝身边的内保挥了挥手,“来,把他带到办公室去!”
十几个保镖立刻围了上来。杜成点上一根烟,拎起一把椅子往地毯上一坐,大手一挥说道:“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!” 陶强往前一站,挡在杜成面前,掏出武器,“咔嚓” 一声上了膛,喊道:“都别动!谁敢往前靠,我可就不客气了。”
一个保镖往前冲,陶强对着他脚边就开了一枪 —— 大家都叫这枪 “真理”,那保镖吓得立马退了回去。另一个保镖也想往前冲,陶强直接拿 “真理” 对准他的脑袋,说道:“听不懂人话是吧?再往前一步,我就让你脑袋开花。我看谁敢动我家少爷!” 十几个内保一看这架势,都吓得不敢再往前,互相看了看,开始往后退。
经理一看这场面,往前迈了一步:“行,兄弟,你够狠。我看你俩这阵仗,今天是早有准备吧?那行,我也不难为你了,你走吧。下次再敢来这儿捣乱,可就没这么容易走掉了。你自己好好想想,走吧。来,我给你让开路,兄弟们,给他让条路!”
杜成一把揪住经理的衣领,质问道:“怎么着?你想干什么?”“什么意思?说要抓我就抓我,说让我走就让我走啊?我还当你是什么人物呢,原来我就是你随便摆弄的宠物啊?” 杜成一边说,一边 “啪啪” 两下扇了经理两个耳光,“你这是逗我玩呢?你们这赌场出老千,害得我输了快三百万,这事儿就这么算了?你让我走,门儿都没有!今天没玩痛快,这钱输得我心里不服气。赶紧把钱给我退回来,麻溜点!”
经理被打得脸通红,连忙求饶:“兄弟,赌桌上讲究的是愿赌服输,我们这儿可没有退钱的规矩。”
杜成扬起手,又 “啪啪” 扇了经理两个耳光,问道:“我现在问你,到底有没有退钱的规矩?”
经理硬着头皮说道:“兄弟,我再跟你说一遍,这是盛辉大酒店,你在蓉城打听打听再来找茬。这两个耳光,我记下来了。”
杜成反手又扇了经理一个耳光:“把这两个耳光也一块儿记着!我问你,那三百万到底能不能退?” 说着,他从陶强手里接过还冒着烟的短款 “真理”,顶在了经理的脑袋上,“想好了再回答,下次我再动手,可就不只是扇耳光这么简单了,我得让你好好长点记性。说,退不退钱?”
“行,我今天算是碰到不好惹的人了。”
“砰” 的一声,杜成把 “真理” 往上一抬,贴着经理的头皮开了一枪。经理吓得魂都飞了,还以为自己要没命了。杜成冷笑着说道:“你再嘴硬试试,今天我就是要欺负你,怎么了?想好了,到底能不能退钱?”
“不就是想要钱吗?三百万而已,我还赔得起。我们家大业大,不在乎这点小钱。小婷,你过来,给他准备三百万,现在就给他们。”
前台工作人员开始用点钞机清点钞票,“哗啦啦” 的声音一直响个不停。每箱装五十万,一共装了六箱。杜成和陶强一人抱了三箱,大摇大摆地往外面走。陶强也放松下来,把短款 “真理” 别在了后腰上。两人刚走进电梯,电梯门一关,李经理就炸了,拿起对讲机通知楼上的保安:“楼上的人听着,都到电梯口等着。一会儿有两个小子抱着六个皮箱子出来,给我拦住他们。他们身上带着武器呢!”
“收到!”“好嘞,收到指令。”
“拦住他们之后,直接把他俩拽到后面那间小屋里,我要好好收拾收拾他们。”
“明白明白。” 一楼前台的工作人员连同后面的保安,“嗖” 的一下全冲了出来,手里拿着散弹 “真理” 和大砍刀,把电梯口堵得严严实实。电梯正从地下室二层往上升,到负一层的时候,还有人按了电梯,又耽误了一会儿。好不容易到了一楼,陶强心里琢磨着,一楼万一有人堵怎么办?于是,他一只手准备拎起三个皮箱,另一只手悄悄摸向腰后的短款武器。
“我老爸刚到天府没多久,我这当儿子的杜成要是让人欺负了,要是连这面子都找不回来,我以后在蓉城还怎么混啊!”
电梯 “嗖” 的一下就到了一楼,陶强那把短刀还没摸出来呢。电梯门一打开,哎呀妈呀,全是穿着制服的保安,手里拿着电棍和防暴 “真理”,“呼啦啦” 就冲了进来。电棍 “咔嚓咔嚓” 响着,对着杜成和陶强就一顿戳,俩人立马就躺在地上,失去了意识。保安们又拿着棍子,“噼里啪啦” 地一顿暴打,然后把他俩拖到后面的小仓库里,连陶强的短刀都给搜走了。
过了好半天,杜成和陶强才慢慢醒过来。杜成一睁开眼,看到李经理站在那儿,心里 “咯噔” 一下:完了,这次被抓了现行,今天肯定要倒霉透顶了。李经理走过来,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小兔崽子,没想到你还挺有种,嘴巴也挺厉害,还敢抽我。” 说着,“啪啪” 就扇了杜成几个大嘴巴子,“你丫是打谁打上瘾了?来,把头抬起来,我问你,服不服?”
杜成心里不服气,可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。经理又问道:“我问你话呢,服不服?不服我接着打你,服了我也打你。你看看我这脸,都被你打肿了。” 说完,他一挥手,“给我打!”
又是一顿棍棒相加,杜成和陶强被打得鼻青脸肿。李经理指着杜成说道:“小兔崽子,看你穿的戴的,家里条件应该不错啊。刚才听你身边这小子叫你少爷,你是哪家的少爷啊?你老爸是谁?说来听听。”
杜成哪敢说啊,说了人家也不一定信,再说了,他怕说了以后被人家抓住把柄。杜成支支吾吾地说道:“我爸就是个普通人,家里做点小生意。”
李经理一听,火了:“那你狂什么狂?还敢自称少爷。有几个臭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?我问你,还想不想继续挨揍?”
“有本事你就来,你想怎么样?”
“行,那我就直说了,我们有我们的规矩。如果你是来出老千的,我就废了你。你今天要是纯粹来捣乱的……”“我看你是头一回这么干,再加上看你还有点胆量,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。但你瞧瞧,你这一闹腾,给我们场子惹了多大的乱子,知道要赔多少钱吗?你得赔钱!”
杜成一听,立马回嘴:“那我也问你,你敢不敢要这钱?”
“我有啥不敢要的?你要是不掏钱,今天别想踏出这扇门半步。”
“行,只要能让我走,你要多少我给多少,行不行?但你要是真放我走了,有你后悔的时候。”
“行嘞。我们盛辉酒店在蓉城这么多年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,什么对手没碰过。你那三百万输了就别想带走,再补我二百万,今儿我真没狮子大开口。我就要这五百万,你也必须给。不然,你就一直在这儿待着吧。”
“行,二百万是吧?我给。我的包呢,是不是被你们扣下来了?包里有张银行卡。”
经理把杜成的包拿了过来,刷走了二百万。然后,李经理吩咐保安把杜成和陶强抬出去,直接扔在了路边。
杜成心里知道滨公子在蓉城,赶紧打了个电话:“喂,滨啊。”
“哎,成哥。”
杜成诉苦道:“我出大事了,被人抢了五百万,心里憋屈得慌。我现在浑身疼,动都动不了。”
“你被抢了多少钱?”
“五百万啊!”
“你疯了吧?你现在在哪儿?”
“在盛辉大酒店门口。”
“你怎么跑那儿去了?你去赌博了?”
“我这不是在这边没什么朋友嘛,憋了好几天了。你们都忙,没人陪我,我就想去玩两把。结果,被人家给耍了,还挨了顿打。打完了还让我交五百万,最后直接把我扔路边了。我现在必须找他算账。滨子,我这边没什么朋友,找别人也不合适。你过来一趟行不行?”
“行,你在那儿等着,别瞎折腾。我马上过去。还有,咱俩的身份千万别泄露出去,现在情况特殊。你没说出去吧?”
“没说呢。我又不傻,我爸刚来这边工作,我哪敢给他添麻烦啊?”
“那就好,等着我啊。”“喂,兄弟,我这就到。” 滨公子挂了电话,带上司机和两个保镖,一路开车飞奔到盛辉大酒店。
一到酒店门口,滨公子看到杜成那狼狈的样子,怒火中烧:“奶奶的,谁这么大胆子,把你打成这德行!我找他算账去!” 说着,他转身对下属说道,“去,把后备箱里的武器拿过来。”
杜成连忙喊住他:“等等,滨哥。”
滨公子一愣:“怎么了?”
杜成问道:“你就带这两个人啊?”
“两个人还不够吗?” 滨公子反问道。
杜成又说道:“刘一汉和刘二维呢?怎么不把他们带来?”
“他俩正忙着呢,而且不在蓉城,回老家用了。怎么?这两个人在我这儿还不管用?我难道不比他俩差吗?真是的!” 滨公子有点不高兴了。
杜成解释道:“滨哥,你听我说,这帮人不按常理出牌。你刚才在电话里也说了,咱们的身份不能随便暴露。就这两个人,加上咱俩和陶强,一共才六个人,我俩还被打成这样,根本没办法动手。万一压制不住他们,咱得先想好退路啊。”
滨公子一听,皱起了眉头: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
杜成说道:“你家不是有点人脉和能力嘛,你给警察打个电话,把这酒店端了。就说它搞一些不正当的勾当,直接封了它,让它整改。我非得好好吓吓他不可。”
“行嘞。” 滨公子掏出手机就拨了过去,“喂,警察同志,我要举报盛辉大酒店。它楼上搞色情服务,负一楼、负二楼还聚集一群人赌博。这太危害社会了,你们快来查查,把这家店封了。”
杜成心里盘算着,最好能让警察浩浩荡荡地冲进酒店,抓一堆小姐和赌客,把酒店经理吓得脸都绿了。可没想到,这事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警察接到滨公子的举报,回复说:“好的,我们会处理。”“你说的这些情况,我们都记下来了。你们就在原地别动,我这就给这片儿的警察打电话,让他们过来看看,估计四五分钟就到,到了会给你打电话的。”
“行嘞。” 滨公子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大概过了四五分钟,三辆警车呼啸着开了过来。车上下来一个所长,还带着十几个穿制服的警察。杜成和滨公子赶紧迎上去,说道:“您好,请问您们是这片儿的警察吗?”
所长跟他们握了握手,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眼,问道:“是你们打的举报电话吧?”
“对,就是这家酒店,里面有不少违法的勾当,你们赶紧进去查查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里面有这些事的?” 所长问道。
“我进去过啊。” 滨公子回答。
“那你在里面消费了没?” 所长又问。
“消费了。” 滨公子点了点头。
所长摆了摆手,说道:“得了,你先别急着说。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?别激动。你说的这事儿,我们早就知道了,这就是个麻烦事儿。要是现在冲进去,他们肯定会把证据都销毁了,那我们就白忙活了。而且里面还有我们不少人在搜集证据呢,他们也很危险。所以,你们得跟我们回派出所一趟,把你们知道的事儿从头到尾说一遍,我们做好记录。放心,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。来,上车吧。”
滨公子和杜成一听,心里 “咯噔” 一下:这不是要把他们抓起来吗?滨公子反应过来,急忙说道:“你们这是不是跟他们串通好了啊?说什么在里面潜伏了好长时间,这不是糊弄人吗?这样,你们先别抓我。我们老百姓有举报的权利,剩下的事儿就交给你们了。里面什么情况你们也知道,问我也问不出什么来。我们俩就不跟你们走了。”“你们这儿是不是藏着卧底?有卧底就继续藏着,我们先撤了。”
所长一挥手,说道:“等等!” 然后转身对身边的警察说:“把他留住。”
滨公子愣了一下。所长接着说道:“说走就走啊?配合我们工作,是每个公民的义务。既然有线索,你们就得跟我们走一趟。我看你们像是进去找乐子,没找到乐子就闹事,还举报别人。像你们这种人,我见多了。来来来,先带回去,查查你俩。走!”
滨公子急了:“你先别抓我,你知道我是谁吗?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?你把我抓进去,你还想不想干了?我给你点面子,你赶紧让开。听好了,明天早上,我亲自带人过来。”
所长一听,笑了:“小子,年纪不大,口气倒不小。你别等明天早上了,现在就跟我走。有什么本事到派出所里说去,到时候看你嘴巴还硬不硬。来来来,带走,快点!多少年没碰到你这样的人了。带走,带走。”
就这样,滨公子和杜成都被带到了成华区公安分局。一开始,一个实习警察过来问话,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。那实习警察端着茶杯走了进来。滨公子一看,火了:“你是干什么的?你配端着茶杯来问我们吗?”
实习警察坐下来,说道:“说吧,姓名、电话,你俩从哪儿来的?今天晚上打电话想干什么?你怎么知道那边有那种女人的?你俩是不是去玩了?老实交代。”
杜成把手一摆,问道:“你们要干什么呀?”
经理开口问道:“兄弟,您贵姓啊?”
“你管我姓什么呢?这跟你有啥关系?” 杜成一脸不屑地回答。
“来来来,咱们进里面说。别在这儿硬撑着了,跟我进来,咱们好好聊一聊。” 经理朝身边的内保挥了挥手,“来,把他带到办公室去!”
十几个保镖立刻围了上来。杜成点上一根烟,拎起一把椅子往地毯上一坐,大手一挥说道:“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!” 陶强往前一站,挡在杜成面前,掏出武器,“咔嚓” 一声上了膛,喊道:“都别动!谁敢往前靠,我可就不客气了。”
一个保镖往前冲,陶强对着他脚边就开了一枪 —— 大家都叫这枪 “真理”,那保镖吓得立马退了回去。另一个保镖也想往前冲,陶强直接拿 “真理” 对准他的脑袋,说道:“听不懂人话是吧?再往前一步,我就让你脑袋开花。我看谁敢动我家少爷!” 十几个内保一看这架势,都吓得不敢再往前,互相看了看,开始往后退。
经理一看这场面,往前迈了一步:“行,兄弟,你够狠。我看你俩这阵仗,今天是早有准备吧?那行,我也不难为你了,你走吧。下次再敢来这儿捣乱,可就没这么容易走掉了。你自己好好想想,走吧。来,我给你让开路,兄弟们,给他让条路!”
杜成一把揪住经理的衣领,质问道:“怎么着?你想干什么?”“什么意思?说要抓我就抓我,说让我走就让我走啊?我还当你是什么人物呢,原来我就是你随便摆弄的宠物啊?” 杜成一边说,一边 “啪啪” 两下扇了经理两个耳光,“你这是逗我玩呢?你们这赌场出老千,害得我输了快三百万,这事儿就这么算了?你让我走,门儿都没有!今天没玩痛快,这钱输得我心里不服气。赶紧把钱给我退回来,麻溜点!”
经理被打得脸通红,连忙求饶:“兄弟,赌桌上讲究的是愿赌服输,我们这儿可没有退钱的规矩。”
杜成扬起手,又 “啪啪” 扇了经理两个耳光,问道:“我现在问你,到底有没有退钱的规矩?”
经理硬着头皮说道:“兄弟,我再跟你说一遍,这是盛辉大酒店,你在蓉城打听打听再来找茬。这两个耳光,我记下来了。”
杜成反手又扇了经理一个耳光:“把这两个耳光也一块儿记着!我问你,那三百万到底能不能退?” 说着,他从陶强手里接过还冒着烟的短款 “真理”,顶在了经理的脑袋上,“想好了再回答,下次我再动手,可就不只是扇耳光这么简单了,我得让你好好长点记性。说,退不退钱?”
“行,我今天算是碰到不好惹的人了。”
“砰” 的一声,杜成把 “真理” 往上一抬,贴着经理的头皮开了一枪。经理吓得魂都飞了,还以为自己要没命了。杜成冷笑着说道:“你再嘴硬试试,今天我就是要欺负你,怎么了?想好了,到底能不能退钱?”
“不就是想要钱吗?三百万而已,我还赔得起。我们家大业大,不在乎这点小钱。小婷,你过来,给他准备三百万,现在就给他们。”
前台工作人员开始用点钞机清点钞票,“哗啦啦” 的声音一直响个不停。每箱装五十万,一共装了六箱。杜成和陶强一人抱了三箱,大摇大摆地往外面走。陶强也放松下来,把短款 “真理” 别在了后腰上。两人刚走进电梯,电梯门一关,李经理就炸了,拿起对讲机通知楼上的保安:“楼上的人听着,都到电梯口等着。一会儿有两个小子抱着六个皮箱子出来,给我拦住他们。他们身上带着武器呢!”
“收到!”“好嘞,收到指令。”
“拦住他们之后,直接把他俩拽到后面那间小屋里,我要好好收拾收拾他们。”
“明白明白。” 一楼前台的工作人员连同后面的保安,“嗖” 的一下全冲了出来,手里拿着散弹 “真理” 和大砍刀,把电梯口堵得严严实实。电梯正从地下室二层往上升,到负一层的时候,还有人按了电梯,又耽误了一会儿。好不容易到了一楼,陶强心里琢磨着,一楼万一有人堵怎么办?于是,他一只手准备拎起三个皮箱,另一只手悄悄摸向腰后的短款武器。
“我老爸刚到天府没多久,我这当儿子的杜成要是让人欺负了,要是连这面子都找不回来,我以后在蓉城还怎么混啊!”
电梯 “嗖” 的一下就到了一楼,陶强那把短刀还没摸出来呢。电梯门一打开,哎呀妈呀,全是穿着制服的保安,手里拿着电棍和防暴 “真理”,“呼啦啦” 就冲了进来。电棍 “咔嚓咔嚓” 响着,对着杜成和陶强就一顿戳,俩人立马就躺在地上,失去了意识。保安们又拿着棍子,“噼里啪啦” 地一顿暴打,然后把他俩拖到后面的小仓库里,连陶强的短刀都给搜走了。
过了好半天,杜成和陶强才慢慢醒过来。杜成一睁开眼,看到李经理站在那儿,心里 “咯噔” 一下:完了,这次被抓了现行,今天肯定要倒霉透顶了。李经理走过来,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小兔崽子,没想到你还挺有种,嘴巴也挺厉害,还敢抽我。” 说着,“啪啪” 就扇了杜成几个大嘴巴子,“你丫是打谁打上瘾了?来,把头抬起来,我问你,服不服?”
杜成心里不服气,可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。经理又问道:“我问你话呢,服不服?不服我接着打你,服了我也打你。你看看我这脸,都被你打肿了。” 说完,他一挥手,“给我打!”
又是一顿棍棒相加,杜成和陶强被打得鼻青脸肿。李经理指着杜成说道:“小兔崽子,看你穿的戴的,家里条件应该不错啊。刚才听你身边这小子叫你少爷,你是哪家的少爷啊?你老爸是谁?说来听听。”
杜成哪敢说啊,说了人家也不一定信,再说了,他怕说了以后被人家抓住把柄。杜成支支吾吾地说道:“我爸就是个普通人,家里做点小生意。”
李经理一听,火了:“那你狂什么狂?还敢自称少爷。有几个臭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?我问你,还想不想继续挨揍?”
“有本事你就来,你想怎么样?”
“行,那我就直说了,我们有我们的规矩。如果你是来出老千的,我就废了你。你今天要是纯粹来捣乱的……”“我看你是头一回这么干,再加上看你还有点胆量,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。但你瞧瞧,你这一闹腾,给我们场子惹了多大的乱子,知道要赔多少钱吗?你得赔钱!”
杜成一听,立马回嘴:“那我也问你,你敢不敢要这钱?”
“我有啥不敢要的?你要是不掏钱,今天别想踏出这扇门半步。”
“行,只要能让我走,你要多少我给多少,行不行?但你要是真放我走了,有你后悔的时候。”
“行嘞。我们盛辉酒店在蓉城这么多年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,什么对手没碰过。你那三百万输了就别想带走,再补我二百万,今儿我真没狮子大开口。我就要这五百万,你也必须给。不然,你就一直在这儿待着吧。”
“行,二百万是吧?我给。我的包呢,是不是被你们扣下来了?包里有张银行卡。”
经理把杜成的包拿了过来,刷走了二百万。然后,李经理吩咐保安把杜成和陶强抬出去,直接扔在了路边。
杜成心里知道滨公子在蓉城,赶紧打了个电话:“喂,滨啊。”
“哎,成哥。”
杜成诉苦道:“我出大事了,被人抢了五百万,心里憋屈得慌。我现在浑身疼,动都动不了。”
“你被抢了多少钱?”
“五百万啊!”
“你疯了吧?你现在在哪儿?”
“在盛辉大酒店门口。”
“你怎么跑那儿去了?你去赌博了?”
“我这不是在这边没什么朋友嘛,憋了好几天了。你们都忙,没人陪我,我就想去玩两把。结果,被人家给耍了,还挨了顿打。打完了还让我交五百万,最后直接把我扔路边了。我现在必须找他算账。滨子,我这边没什么朋友,找别人也不合适。你过来一趟行不行?”
“行,你在那儿等着,别瞎折腾。我马上过去。还有,咱俩的身份千万别泄露出去,现在情况特殊。你没说出去吧?”
“没说呢。我又不傻,我爸刚来这边工作,我哪敢给他添麻烦啊?”
“那就好,等着我啊。”“喂,兄弟,我这就到。” 滨公子挂了电话,带上司机和两个保镖,一路开车飞奔到盛辉大酒店。
一到酒店门口,滨公子看到杜成那狼狈的样子,怒火中烧:“奶奶的,谁这么大胆子,把你打成这德行!我找他算账去!” 说着,他转身对下属说道,“去,把后备箱里的武器拿过来。”
杜成连忙喊住他:“等等,滨哥。”
滨公子一愣:“怎么了?”
杜成问道:“你就带这两个人啊?”
“两个人还不够吗?” 滨公子反问道。
杜成又说道:“刘一汉和刘二维呢?怎么不把他们带来?”
“他俩正忙着呢,而且不在蓉城,回老家用了。怎么?这两个人在我这儿还不管用?我难道不比他俩差吗?真是的!” 滨公子有点不高兴了。
杜成解释道:“滨哥,你听我说,这帮人不按常理出牌。你刚才在电话里也说了,咱们的身份不能随便暴露。就这两个人,加上咱俩和陶强,一共才六个人,我俩还被打成这样,根本没办法动手。万一压制不住他们,咱得先想好退路啊。”
滨公子一听,皱起了眉头: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
杜成说道:“你家不是有点人脉和能力嘛,你给警察打个电话,把这酒店端了。就说它搞一些不正当的勾当,直接封了它,让它整改。我非得好好吓吓他不可。”
“行嘞。” 滨公子掏出手机就拨了过去,“喂,警察同志,我要举报盛辉大酒店。它楼上搞色情服务,负一楼、负二楼还聚集一群人赌博。这太危害社会了,你们快来查查,把这家店封了。”
杜成心里盘算着,最好能让警察浩浩荡荡地冲进酒店,抓一堆小姐和赌客,把酒店经理吓得脸都绿了。可没想到,这事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警察接到滨公子的举报,回复说:“好的,我们会处理。”“你说的这些情况,我们都记下来了。你们就在原地别动,我这就给这片儿的警察打电话,让他们过来看看,估计四五分钟就到,到了会给你打电话的。”
“行嘞。” 滨公子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大概过了四五分钟,三辆警车呼啸着开了过来。车上下来一个所长,还带着十几个穿制服的警察。杜成和滨公子赶紧迎上去,说道:“您好,请问您们是这片儿的警察吗?”
所长跟他们握了握手,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眼,问道:“是你们打的举报电话吧?”
“对,就是这家酒店,里面有不少违法的勾当,你们赶紧进去查查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里面有这些事的?” 所长问道。
“我进去过啊。” 滨公子回答。
“那你在里面消费了没?” 所长又问。
“消费了。” 滨公子点了点头。
所长摆了摆手,说道:“得了,你先别急着说。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?别激动。你说的这事儿,我们早就知道了,这就是个麻烦事儿。要是现在冲进去,他们肯定会把证据都销毁了,那我们就白忙活了。而且里面还有我们不少人在搜集证据呢,他们也很危险。所以,你们得跟我们回派出所一趟,把你们知道的事儿从头到尾说一遍,我们做好记录。放心,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。来,上车吧。”
滨公子和杜成一听,心里 “咯噔” 一下:这不是要把他们抓起来吗?滨公子反应过来,急忙说道:“你们这是不是跟他们串通好了啊?说什么在里面潜伏了好长时间,这不是糊弄人吗?这样,你们先别抓我。我们老百姓有举报的权利,剩下的事儿就交给你们了。里面什么情况你们也知道,问我也问不出什么来。我们俩就不跟你们走了。”“你们这儿是不是藏着卧底?有卧底就继续藏着,我们先撤了。”
所长一挥手,说道:“等等!” 然后转身对身边的警察说:“把他留住。”
滨公子愣了一下。所长接着说道:“说走就走啊?配合我们工作,是每个公民的义务。既然有线索,你们就得跟我们走一趟。我看你们像是进去找乐子,没找到乐子就闹事,还举报别人。像你们这种人,我见多了。来来来,先带回去,查查你俩。走!”
滨公子急了:“你先别抓我,你知道我是谁吗?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?你把我抓进去,你还想不想干了?我给你点面子,你赶紧让开。听好了,明天早上,我亲自带人过来。”
所长一听,笑了:“小子,年纪不大,口气倒不小。你别等明天早上了,现在就跟我走。有什么本事到派出所里说去,到时候看你嘴巴还硬不硬。来来来,带走,快点!多少年没碰到你这样的人了。带走,带走。”
就这样,滨公子和杜成都被带到了成华区公安分局。一开始,一个实习警察过来问话,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。那实习警察端着茶杯走了进来。滨公子一看,火了:“你是干什么的?你配端着茶杯来问我们吗?”
实习警察坐下来,说道:“说吧,姓名、电话,你俩从哪儿来的?今天晚上打电话想干什么?你怎么知道那边有那种女人的?你俩是不是去玩了?老实交代。”
滨公子抬起头,说道:“你是实习生吧?连个警号都没有,有什么资格问我?听好了,就你这水平,现在立刻站起来从门口出去,把你们这儿级别最高的领导叫过来见我,明白吗?跟他说,我们现在要出去。”
实习生一看滨公子如此嚣张,没办法,只能转身出去了。随后,一个姓金的大队长走了进来。金大队长一坐下就问:“怎么了?实习生不配问,难道我这个当队长的也不配问你了?你到底是干什么的?”
滨公子轻哼了一声,说道:“你还想不想在这行继续混下去了?”
金队长一听这话,连忙解释:“不是……”
滨公子挥了挥手打断他,说道:“别废话了,就回答我,你还想不想干这个职位?要是想干,就把我的话记在心里,把你们这儿最有话语权的人给我叫来。你们这些人,没一个有资格质问我。”
金队长一听,顿时不乐意了:“嘿,你让我找我就找?那以后我还怎么管手下的兄弟?你当我是跟你闹着玩呢?你到底是哪路人物啊?这些年我什么场面没见过,什么样的人都敢来冒充大人物。你这招儿,吓不到我。”
话还没说完,金队长就动手了 —— 他戴上拳击手套,朝着滨公子的脑袋就挥了一拳,滨公子的鼻子立马像被砸开的西瓜似的,鲜血哗哗直流。紧接着,拳击手套像雨点一样往滨公子脸上砸去,可滨公子性子硬得很,硬是一声没吭。
金队长看了看,叹了口气说:“你俩的嘴是真够硬的,问了一整晚,啥也不肯说。行了,其实也没多大事儿。蓉城市警局的李总发了话,看你们年纪轻,又是第一次犯事,就饶你们这一回。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,以后别在这儿惹麻烦。听明白了没?”
滨公子和杜成一听这话,直接往地上一坐。滨公子说道:“你真把我俩当小孩耍啊?我俩打了举报电话,你把我俩抓进来一顿暴打,现在说放就放?”
人要是太狂妄,早晚会栽跟头。这不,成华区分局的警察就遇到大麻烦了。
滨公子说道:“别废话了。你现在肯定知道我俩不是普通人,不然也不会轻易放我们。金队长,我猜得没错的话,你现在肯定想赶紧把我俩打发走,对吧?”
“怎么着?你俩还不想走啊?没听过‘请神容易送神难’这句话吗?我肯定要走,但得走得有面子。这话我得跟你说清楚。首先,你们打了我,不能就这么算了。其次,我给你们分公司打电话举报盛辉大酒店,现在我俩倒成了冤大头,你不得给个说法?哪能这么轻易就走啊?”
金队长一听,顿时火了:“小兔崽子,你别太过分!”“我这次放了你,已经是格外照顾了。你还想怎么样?要是不想走,就在这儿待着吧!”
杜成一听这话,立马火了,一把揪住金队长的衣领,盯着他胸前的号码牌说:“我记住你了,咱俩这事儿没完。你打了我,不能就这么算了。以后你能不能保住这份工作,就看你现在的表现了。” 说着,杜成照着金队长的脸就扇了过去,直接把金队长打懵了。金队长刚想起身,杜成一把按住他:“别动,先别急着发火。我要是没点把握,也不敢在分公司这么嚣张,更不敢动手扇你。你给我记住,我不是那种冲动的年轻人。要是我没点背景,没人在背后撑腰,我也不敢这么做。我的身份现在不能告诉你,怕吓着你,让你今晚都睡不好觉。不知道对你们来说才是好事。以后我找你,你得随叫随到。在天府这儿混,咱们以后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着呢。你不是成华区分公司的头儿吗?我常来这边玩,有事就找你。还有,告诉盛辉大酒店的人,打了我,我每晚都会去找他们。让他们乖乖在酒店等着我。”
金队长被杜成这番话说得愣住了。杜成临走前还顺手拿了金队长一张名片:“以后有事找你,你必须给我办好,随叫随到。” 其实杜成也不想一来蓉城就结仇。说完,他和滨公子就被放了出去。
老金给盛辉酒店的老板邓宏打了个电话:“邓老板,我是老金。”
“哎,金总啊,怎么了?”
“邓老板,你现在忙不忙?”
“不忙,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。”
老金说道:“昨天有人举报你家酒店,我把他们带回来了。不过这两个人身份不简单,事情也不算大,我就把他们放了。但他们让我告诉你,今晚还会去找你,你可得小心点。”
邓宏说道:“行,我跟他们过过招。我这人从不欺负弱小,让他们尽管来。我在蓉城混了这么多年,还没遇到过能跟我较量的人。这次他们要是敢来,我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后悔。金总,麻烦你把这话传过去。”
“好嘞。” 金队长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滨公子和杜成从分公司出来后,滨公子直接给刘一汉打了电话:“喂,你还在老家忙活呢?”
“滨少啊,我这边的项目还没搞定,暂时回不去啊。”
“这样,你先别急着回来,让你手底下的小弟过来帮我一把。杜成这边遇到点麻烦,今晚我打算给盛辉大酒店来个‘大扫除’,特别是针对那个邓宏。他以前就不把我放在眼里,还老跟我抢项目,收拾收拾他也好。刚好杜成他爸也来这边工作了。”
“行,我马上派小弟过去帮忙。”
滨公子挂了电话,刘一汉立刻召集了四五十个小弟,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。
老金给盛辉酒店的老板邓宏打完电话后,邓宏立马找到了天府有名的狠角色蒋永忠,外号 “蒋门神”。这家伙坏事做尽,手下小弟也多,而且个个都很能打。邓宏对蒋门神说:“门神,今晚有人要来我酒店捣乱。不管他们是谁,只要敢来,你就给我打出去,让他们以后见了我酒店都得绕着走。出了什么事,我负责。你手头上有多少人,都给我带过来。”
“行,邓老板。我这就把兄弟们叫上。”
蒋门神的住处离盛辉酒店不远,他有个得力手下叫杨超。接到邓宏的电话后,蒋门神带着一百二三十号人赶了过来。杨超在一旁提醒道:“大哥,咱现在也不算小角色了,不能什么活都接啊。我听说这小子背后有点势力,咱们得留点心眼,万一得罪了大人物,以后在天府都待不下去了。”
蒋门神瞪了杨超一眼:“杨超,你搞清楚,到底我是你大哥,还是你是我大哥?”“嘿,你老是这样对我指手画脚的干什么?愿意干就干,不愿意干就走人。天天念叨着让我走正道,行,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。”
杨超作为蒋门神手下的小弟,心里对老大的一些做法很不认同。提醒了几次,大哥都不听,杨超也就不再说话了。
到了晚上十点多,杜成和滨公子带着刘一汉的手下直接冲到了盛辉酒店。刘一汉的四五十个小弟一到门口,手里拿着家伙就往玻璃门上砸,“砰砰砰” 的声响不断。眨眼间,盛辉酒店的玻璃就全被打碎了。停在门口的车子警报声此起彼伏。杜成挥了挥手,小弟们就准备往里冲。酒店里的客人一听这动静,吓得抱着头从后门往外跑。蒋门神在酒店里也被这动静惊动了,带着手下兄弟们就往外冲。一百二三十号人站成一排,旁边还围着酒店的保安。
杜成、滨公子和刘一汉他们几个被挡在了门外,想再冲进去捣乱,根本没门。杜成看了看四周,说道:“滨啊,这回完蛋了,少说也有上百号人把咱们围得严严实实的。”
这时,一个满身酒气的人,自称 “蒋门神”,堵在了门口:“怎么着?想找茬是吧?今天栽在我手里,算你们倒霉。想在盛辉大酒店撒野,先过了我这关再说!”
杜成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人,见他胡子没刮,衣服也邋遢,一看就不是好惹的。杜成说道:“听好了,我猜你就是那种拿人钱财、替人消灾的主儿。兄弟,挣钱也得有命花才行。我要是真想动你们,保证让你们在天府混不下去,你信不信?”
蒋门神嘿嘿一笑:“你这话我倒要听听,看看你怎么让我混不下去。兄弟们,上!”
杜成这边没什么帮手,刘一汉他们也不在场。杜成心里开始发慌。对方说动手就动手,蒋门神的兄弟们手里提着家伙,朝着杜成他们就冲了过来。刘一汉的兄弟们赶紧围在杜成和滨公子身边保护他们。两边一碰面,立马就打了起来。
蒋门神看着杨超,总觉得他最近老跟自己对着干。蒋门神说道:“超子,你身手最好,咱们得擒贼先擒王。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也算是考验你,把对面那个圆头圆脑、白白胖胖的小子给我抓过来。”
杨超一听,立马朝着杜成就冲了过去。看他那速度,快得像飞一样,一看就是练过的。陶强一看这架势,赶紧挡在了杜成前面。
杨超身高一米七七,身材非常好,力气也大得吓人。这人不爱说话,但下手特别狠。杨超和陶强的拳头一碰,陶强就被震得连连后退。杨超站在原地没动,嘿嘿一笑:“行啊,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。”“嘿,你小子,刚才那拳接得不错嘛。来来来,让我看看你还能不能再接我一拳。”
陶强心里咯噔一下,顿时压力山大。自己这么多年练下来的功夫,总不能连个普通人都比不上吧。说时迟那时快,杨超的大摆拳已经挥了过来。陶强赶紧抬起双臂挡了一下。再往后退,就快贴到杜成身上了。不往前冲,今天这面子可就丢大了。于是,陶强也使出全身力气,一个大摆拳朝着杨超砸了过去。
杨超面不改色,轻轻松松就用右手接住了陶强的拳头,左手顺势一拳打在了陶强的肋骨上。不过,杨超心里还是有分寸的,左手那拳只用了七分力,不然陶强的肋骨肯定得断几根。陶强也感觉到了疼痛,疼得直咧嘴,捂着肋部就弯下了腰。
杜成一看这情况,心里暗叫不好,这小子有点本事啊,陶强跟他打,明显占不到优势。
就在这时,杨超上前一步,揪住杜成的衣领,往地上一扔,杜成 “咕咚” 一下就跪下了。杨超从后腰掏出一把开山刀,架在了杜成的脖子上,大声喊道:“都别动!谁往前冲,我就抹了谁的脖子,不信你们就试试!”
本来滨公子这边人数就不占优势,再加上杜成被杨超控制住了,滨公子这边的人全都不敢动了。蒋门神的那些兄弟像疯狗一样扑了上来,镐把、大刀一顿乱挥。滨公子叫来的四五十人,全都被制服了。
蒋门神赶紧给邓宏打电话:“邓老板,人已经被拿下了,接下来该怎么做?”
邓宏在电话那头说道:“敢来我酒店找麻烦,废了他们!把他们的腿打折了扔出去,让他们长长记性。不然,下次他们还得来!”
“行,这事我交给杨超去办。” 蒋门神也想借着这个机会看看杨超听不听话。
杨超带着几个兄弟把杜成拉进了小黑屋,剩下的人则在外面看着滨公子他们。滨公子一看,这下彻底坏了。要是今天杜成真出了什么意外,自己怎么跟杜叔叔交代啊?
在蒋门神的团伙里,有人支持蒋门神,也有人支持杨超。毕竟,杨超是最能打、也最敢打的人。在这个圈子里,杨超可是个有名气的人物,大家都愿意跟着强者混,他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。杨超就是看蒋门神不顺眼,那家伙为了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敢用,杨超经常琢磨:手底下有这么多兄弟,为什么不走正道呢?
这天,杨超把几个心腹带进了小黑屋,杜成一见这阵仗,吓得连连后退,一头的汗。他哆哆嗦嗦地说道:“别碰我,你们知道我是谁吗?动了我,你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!”
杨超蹲下身子,看着杜成。杜成见杨超长得还算和善,就问道:“你看什么呢?”
杨超问道:“你能大声喊出来吗?”
“啥?”
“我问你,能不能大声喊?”
“能啊,喊谁不会啊?”
杨超说道:“听着,咱俩无冤无仇,我今天不想动你,但任务得完成。一会儿我掰你的腿,你肯定会疼,疼了你就喊,我不会真的伤你。出去歇几天就好了,怎么样?”
杜成一看杨超挺讲义气,就答应了。
杨超让手下把杜成的腿绑上,吩咐道:“下手轻点,让他疼就行,咱跟他无冤无仇,没必要结仇。给他点教训就够了。”
这边刚一使劲,杜成就疼得满头大汗,嗷嗷直叫。杨超在旁边叼着烟,看杜成快忍不住了,就把烟塞到杜成嘴里,说道:“再忍忍,我不做足样子,你出不去。换别人动手,你的腿就真没了,来,抽一口。”
滨公子在外面听着杜成的惨叫声,急得直跳脚,还以为杜成的腿被打断了。滨公子气得发疯,跑回车里,掏出一把阿卡步枪,“咔嚓” 一声上了膛。蒋门神那边的小弟一看这架势,吓得立马后退,转身就跑。滨公子对着人群一顿扫射,“哒哒哒” 的枪声不断。
子弹擦着酒店不锈钢门框溅起一串火星,蒋门神那几个跑得慢的小弟抱着脑袋缩在旋转门后,裤腿都湿了大半。滨公子握着阿卡的手还在抖,指节因为用力泛白,红着眼珠子往小黑屋门口冲,嘴里嘶吼着:“杜成!你他妈要是少根头发,老子把这破酒店炸成平地!”
小黑屋里,杨超已经一把扯掉杜成腿上的绳子,杜成揉着发麻的膝盖,听到外面的枪声猛地一愣:“这疯子玩真的?” 杨超皱着眉往门口挪了两步,透过门缝瞅见外面的混乱,骂了句 “蠢货”,转头对杜成说:“赶紧走,再待着别说你腿,咱都得栽在这儿!” 杜成一瘸一拐地跟着杨超往外走,刚到门口就被滨公子扑过来抱住,滨公子上下打量他:“你腿咋样?没断吧?”
“没事,杨超没下死手,就疼了会儿。” 杜成拍了拍滨公子的胳膊,“别打了!再打真出人命了,我爸那边不好交代!” 滨公子这才松开手,把阿卡往身后一藏,瞪着墙角哆嗦的蒋门神:“你刚才跟邓宏说啥?想废了他腿?”
蒋门神咽了口唾沫,硬着头皮道:“是邓老板让我做的,跟我没关系!” 话音刚落,杨超就往前走了一步:“蒋哥,事到如今别扯别人了,是你要接这活的。” 蒋门神转头瞪杨超:“你他妈叛徒!当初是谁带你混的?”
“我跟着你是想混口饭吃,不是想跟着你送死!” 杨超梗着脖子,“人家能掏出阿卡,能让成华分局的人都不敢拦,你觉得咱惹得起?” 这话让蒋门神瞬间蔫了,缩着脖子不敢吭声。
就在这时,滨公子的手机突然响了,屏幕上跳着 “李叔” 两个字。他接起电话,语气立马软了些:“李叔,我们在盛辉酒店…… 嗯,杜成没事,就是有人想动他…… 你们到门口了?行,进来吧。”
挂了电话没两分钟,酒店门口就涌进来十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,个个身材挺拔,手里都拎着甩棍,为首的李叔走到杜成面前,躬身道:“杜少,让您受委屈了,杜局在开会,特意让我们过来接您。” 杜成摆了摆手:“没事,就是点小麻烦,把这儿收拾了就行。”
李叔转头看向蒋门神和刚被押过来的邓宏,眼神冷得像冰:“邓老板,你酒店胆子不小,敢动杜少?” 邓宏腿一软差点跪下,忙说:“误会!都是误会!是我没弄清楚情况,我再也不敢了!”
“误会?” 滨公子走过来,踹了踹邓宏的腿,“你让蒋门神废我兄弟的腿,这叫误会?你酒店别开了,明天我就让工商的人来查,看你这酒店有多少猫腻!” 邓宏脸都白了,一个劲地求饶,蒋门神也跟着点头:“滨少,杜少,我们错了,求你们高抬贵手!”
杜成没理他们,转头看向杨超:“今天谢谢你,你跟蒋门神不是一路人,以后别跟着他混了。” 杨超愣了一下,挠了挠头:“我…… 我就是想找个正经活干,不想天天打打杀杀的。”
“那正好,” 杜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,“这是我爸公司的电话,你要是想走正道,明天去公司找李叔,他会安排你做事。” 杨超接过名片,手指攥得紧紧的,点了点头:“谢谢杜少!”
蒋门神一看杨超要走,急了:“杨超!你他妈叛徒!我当初带你混的时候你咋不说走正道?” 杨超转头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,跟着李叔的人往门口走。蒋门神还想骂,滨公子一脚踹在他肚子上:“闭嘴!你自己惹的事,自己扛着!李叔,把他和邓宏交给分局的人,就说他们非法持有凶器,还想伤人!”
李叔应了声 “好”,手下立马把蒋门神和邓宏架起来。邓宏哭喊着:“滨少,杜少,求你们放了我!我把酒店卖了,滚出蓉城还不行吗?” 滨公子没搭理他,扶着杜成往门外走:“你腿没事吧?要不要去医院看看?”
“不用,杨超下手有分寸,歇两天就好。” 杜成笑了笑,“不过你今天够疯的,还敢掏阿卡,就不怕被抓?” 滨公子挠了挠头:“我当时就想着你不能有事,哪顾得上那么多?再说了,你爸在这儿,谁敢抓我?”
两人走到酒店门口,刘一汉带着四五十个小弟刚赶到,看到满地狼藉,赶紧跑过来:“滨少,杜少,你们没事吧?我来晚了!” 滨公子摆了摆手:“没事,都解决了,你带兄弟们先回去,明天把这酒店的招牌拆了,别让它再开了。” 刘一汉应了声 “好”,指挥着手下清理现场。
杜成坐在车里,揉着膝盖对滨公子说:“今天多亏了杨超,不然我腿真得断了。这人不错,以后可以多帮衬帮衬,让他走正道。” 滨公子点了点头:“行,听你的。对了,邓宏那酒店,要不要让你爸的人查一下?说不定还有别的猫腻。”
“不用,” 杜成摇了摇头,“让他滚出蓉城就行,别把事闹太大,我爸刚到蓉城工作,不想给他添麻烦。” 滨公子 “嗯” 了一声,发动车子:“那咱先去吃点东西,刚才吓得我都饿了。”
车里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,杜成看着窗外掠过的街灯,突然笑了:“你说咱这趟蓉城,是不是太热闹了点?刚过来就跟人干了两仗。” 滨公子也笑了:“热闹才好,不然多无聊。以后谁敢惹咱,咱就收拾谁!”
与此同时,盛辉酒店里,蒋门神和邓宏被李叔的人押着往门外走,蒋门神看着杨超跟着李叔的车离开,心里又气又悔。邓宏则耷拉着脑袋,知道自己的酒店彻底完了,以后再也没法在蓉城混了。
杨超坐在李叔的车里,手里紧紧攥着杜成给的名片,心里满是期待。他早就不想跟着蒋门神打打杀杀了,现在有机会走正道,他一定要好好把握。车子驶离酒店,杨超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盛辉酒店,暗暗发誓:以后再也不混江湖了,要好好过日子。
这场深夜的火拼,最终以滨公子和杜成的胜利告终。蒋门神和邓宏为自己的嚣张付出了代价,而杨超则抓住了改变命运的机会。蓉城的江湖格局,似乎在这一夜悄然发生了变化,而滨公子和杜成的故事,还远远没有结束。